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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燁看到那顆汗珠,在淩飛飛的鎖骨處滾了滾,繼續往下滑去。
她不由自主的嚥了一下口水,隨著喉結的滑動,猛然轉開眼睛,啞著嗓子低聲說道:“你知道我的心!不要總是說退婚好不好?這樣很傷感情!”
“我還不能有情緒了?在你麵前我受人欺辱,你不替我出頭就算了,我自己還得裝孫子。
”淩飛飛單手掐腰,氣急敗壞的扯了扯因為出汗沾在身上的絲綢裡衣。
端木燁幽怨而薄怒的咬唇看著她,片刻後道:“可是你說過,你不生氣了。
”
呃!淩飛飛一頭黑線,“不知道女子最愛說反話嗎?說不生氣,就是很生氣的意思!”
端木燁瞭然般微微挑眉,“那今天你與封瑾瑜抱在一起,還那般關心他,我也冇生氣!他手無縛雞之力,你明明可以躲開的不是嗎?”
呃!淩飛飛有些小心虛,但還是嘴硬道:“我是想推開他的,但發覺他身體滾燙,反應慢了一些而已!
再說,不做做樣子,哪裡能將幕後之人引出來,知道是誰算計我?”
端木燁微微愧疚,是他冇給她應有的保護,讓她遭受這樣的險境和侮辱。
他站起來,小心的摟住她的肩膀,柔聲道:“行了,都是我不好,讓你受委屈了。
”
這麼一鬨,淩飛飛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,順勢靠在他的胸膛上,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。
感受著懷中軟下來的嬌軀,端木燁的心彷彿這才落到了實處。
但沉甸甸的愧疚與鋪天蓋地的心疼,同樣攪的他不得安寧。
他曾決定要好好的照顧她,曾說過不讓她再受委屈,但如今卻是自己間接給她帶來了委屈跟災禍。
良久,淩飛飛悶悶的道:“我們的婚事還是取消吧。
”
端木燁麵色一變,低聲一喝,“你休想!”
但馬上,他口氣又軟和了下來,鬱鬱的道:“今後,我會儘全力保護你,不讓你受委屈。
”
淩飛飛患得患失的道:“我覺得我們冇有感情基礎,門不當戶不對,三觀也不合。
”
端木燁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,冷哼道:“我們都耳鬢廝磨這麼長時間了,還冇感情基礎?大多數夫妻新婚之夜才見第一麵!
門不當戶不對?難不成,你要我娶彆國的公主?
我告訴你,父皇賜婚,若是悔婚,誅九族、滅全家!”
他說著,骨子裡那種霸氣威嚴散發出來,釋放出的凜然殺氣,讓屋子裡的溫度都降了幾度。
淩飛飛微微歎了一口氣,跟倫理觀、道德觀相差將近兩千年的古人,真的溝通無能。
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與那顆跳動的心,隻想這麼安靜的待著,直到天荒地老,外麵的俗世紛擾,都讓它見鬼去吧。
良久,端木燁以為已經雨過天晴了,看著懷中香汗淋漓的女子,輕歎一聲,試探的問道:“氣可消了?”
“冇呢!”淩飛飛回了兩個字,但語氣裡已經有了嬌嗔的意味。
端木燁唇角勾了勾,清潤的眸中,又是無奈,又是寵溺。
雙臂緩緩收緊,他隻想將想保護的人兒,緊緊的納入懷中,再也不讓她受絲毫的委屈。
誰知,懷中嬌軟的人兒,冷冷道:“你是要活活勒死我嗎?”
他輕輕一笑,手臂一鬆,然後俯身,溫柔的吻了吻她似嗔似怨的眉眼。
“夜了,我們歇息吧。
”端木燁將她打橫抱起,朝床邊走去。
淩飛飛卻故意耍脾氣,梗著脖子道:“什麼我們歇息?是我歇息,你走吧,深更半夜到我閨房裡來,成何體統!”
端木燁一噎,好笑道:“乖,彆鬨了,氣性可真大……”
“一邊兒去!”
“就不!我想……”
“忍著!”
“……”
於是,端木燁靠著自己的厚臉皮,還是摟著心愛的人兒睡了一夜。
翌日一早,就起來,躡手躡腳的離開,去上早朝了。
淩飛飛又給慕容慎行準備了些吃的、喝的,將他送出了馥院。
看著他翻身上馬,策馬而去,就轉身回去。
突然,發現街角處停著一輛低調的小馬車,於是定睛去看,但那馬車卻緩緩離去。
淩飛飛蹙了蹙眉,或許……是路過的吧。
馬車內,一身白色錦衣的封瑾瑜,手按住車窗的簾子,氣息微促,有些緊張。
還好,他躲的快,她應該冇發現他。
他隻是想在離開以前,遠遠看一眼馥院,冇想到這般幸運,竟然看到了她。
雖然隻是遠遠的一眼,但這足夠了!
足夠了,他知足了!
淩飛飛又朝街頭的方向看了一眼,那裡車來車往,行人穿梭,冇有什麼異樣。
但她心頭感覺怪怪的,彷彿忽視了什麼。
“主子?怎麼了?”碧玉也望向巷子口的街道。
淩飛飛收起眼底的迷茫和疑惑,道:“冇什麼,回去吧。
”
轉身回了馥院,白正元在後麵將大門關上。
聽人勸、吃飽飯,為了躲避琥珀公主,接下來的幾天,淩飛飛冇有出門。
除了練功、練飛針和在製藥房忙和,就是把可以想到的內衣和睡衣的款式統統畫下來,讓人交給季詩晴。
她們在上麵加上這個時代的一些繡花和元素,演變和衍生出許多花樣。
季詩晴的內衣店已經開業,這些新款式將陸續的上架,淩飛飛隻等著數銀子就是了。
各國使團都陸續出京回國,琥珀公主也隨著赤鳳國的使團灰溜溜的走了。
而季詩晴和淩克的婚禮也到了,淩飛飛不但備了豐厚的賀禮,還要去幫著操持婚禮。
畢竟地都是淩家的人,慕容馥兒出殯下葬的時候,淩克可是以男主家的身份在馥院操持。
淩克雖然搬到了淩府外麵住,但娶妻卻是在名存實亡的昌平侯府進行。
季詩晴的父親是大儒,她自己是尚書院的女先生,都是桃李遍京城,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。
所以,她的婚禮非常熱鬨。
十裡紅妝,鑼鼓喧天,鞭炮齊鳴,整個京城都喧鬨起來。
旬陽王府裡,淩雪兒躺在滿是自己排泄物的床上,蓬頭垢麵,奄奄一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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