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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櫃的,請吧。
”
管家稍稍側身,讓開了一個位置給我,並且有些麵無表情地對著我說。
我看到眼前這一幕,額頭都不禁滲出了一絲冷汗。
真是活見鬼了,這屍體前幾日我不是已經縫好了嗎?難道說是有人故意而為之?但是這個位置和情況,簡直跟我來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。
用我現有的知識是怎麼都無法解釋眼前這詭異的畫麵的。
不過我很快冷靜了下來,不管是人做的,還是張家老爺自己跑回來的,但事實就是,人已經死了。
死人不會害人,活人纔會。
我深深吸了一口氣,直接踏進了房間裡。
不過剛一走進這個房間,我就隱隱地發現了有一些不太對勁,我用力地回想著第一次過來這裡的任何一個細節。
直到我手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我才意識到。
這個房間有點冷。
這種冰冷的感覺,給我最直觀的一種感受就是,彷彿自己身處在一個冰櫃當中。
想到這裡,我下意識地往門外地退了一步,但是奇怪的是,當我退到門外的時候,那股冰冷卻不見了蹤跡。
這還真是神奇,莫不是張家真把一個冰櫃安放在了書房裡?那這書房隔絕溫度的能力也實在是太強了。
“掌櫃的,怎麼了嗎?”張曉柔看到我這樣的動作,有些忍不住地開口問了我一句。
“冇事。
”
我搖了搖頭,冇有跟張曉柔說得更多,便直接再次走進了房間裡麵。
但其實我的心裡還是很奇怪的,自從我接了張家的活計以來,這怪事一直就頻發。
無論是平日裡罕見的屍變,還是這失而複得的屍體,最重要,也最讓我在意的就是那日在火葬場看到的那個黑影,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疑團彷彿一塊風雨將至的烏雲一般壓在我的心頭。
眼下也來不及多想,主要還是要趕緊處理好這個張家老爺的屍體。
進到房間,我掏出準備好的銀針和金絲線,並且拿出了三炷香。
每逢縫屍,這頭三炷香,可不能少點。
循例讓管家找來一個香爐。
燃好香。
我靜靜地等待著這香在一點點地燃儘。
“掌櫃的,這裡好像有點冷啊,你感覺到了嗎?”張曉柔不停地摩挲著自己的手臂對著我說。
我剛想給她解釋一點什麼。
突然。
這原本就十分密閉的房間裡,不知道颳起了一陣陰風。
一根剛剛點燃的香直接給吹熄了,而且還硬生生被攔腰截斷,那根香斷成了兩截。
一香滅。
我擦了擦額頭的滲出來的冷汗,這香滅的事情,不知道多久冇見到過了。
“掌櫃的,怎麼回事啊?哪裡刮來的風啊?”
張曉柔顯然也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,連連扯著我的衣袖。
“噓,彆吵!”
我給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便繼續死死地盯著香爐裡的剩下兩根香。
剛纔那一道無名風,倒是冇有把剩下的兩根給吹熄,不過也是晃晃悠悠,上麵的燃著的火苗好像也小了不少。
不過好在已經穩定了下來。
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,隻是一香滅的話,倒也冇多大的問題,不過剛纔滲出的冷汗,倒是已經打濕了我的後背。
收拾收拾工具,當我正準備開始縫屍的時候。
原本快燃燒完的香,不知道怎的,在我轉身拿銀針的時候,晃晃悠悠地又滅了一根。
就隻剩下最後一根快燃到底的香了。
我死死地盯著最後一根香,不出所料,就在燃儘的最後一刻。
那根香。
斷了。
看到這副場景,我的頭皮不禁一陣發麻。
三香滅!
這屍縫不得!
不過恰逢這時,我依稀想起了,我上次碰到三香全滅的時候,是在我銀針丟失的時候。
難道說這兩者之間有著什麼聯絡?
不過好奇心會害死人的,這個我是知道的。
這屍,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縫下去的了。
想到這裡,我趕緊收拾好東西,準備離開這間書房。
“掌櫃的,怎麼了?”張曉柔看到我的動作,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“這屍,縫不得,恕我幫不了你了。
”
我收拾好東西,正要往外走的時候,管家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“掌櫃的,怎麼?要走?”管家拄了拄柺杖,橫在了門前,擋住了我的去路,看樣子是不太想讓我走了。
“這屍我縫不了。
”
不是說我有錢不想賺,而是這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,讓我果斷拒絕了這個活計。
管家看到我這麼說,嘴角輕輕地上揚,把柺杖支在地上,把身子往我這邊靠了靠,在我耳邊輕輕地說:“我之前給過你選擇,你既然選擇來了,那麼這個事情就是你負責到底了,冇處理好,你彆想出張家。
況且,你也是花街最好的縫補匠,你處理不了,那就冇人處理的了。
”
雖然管家這麼說著,但是我還是清楚其中的利害,根本不想來淌這趟渾水。
隻能苦笑著說著。
“您老太抬舉我了,花街懂行的人比我多的是,我隻是一個無名小輩,您還是另請高明吧。
”
說完,我便往前走了幾步。
管家見狀,直接拿起柺杖頂在了我的胸前。
“這就要看你能不能走了。
”
隻見管家直接一個揮手,十幾個身穿著黑西裝的人便站在了書房的門口。
“您這是什麼意思?”看著這陣仗,我開口問了一句。
“既然來了,就彆這麼急著走。
”管家麵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我要走,我看誰攔得住我。
”
說著,我便伸手摸向了口袋裡的銀針,確實這些小嘍囉,還真留不下我。
不過那十幾個保鏢直接從背後拿出了幾根警棍,而管家也往後退了幾步,那十幾個保鏢便擋在了我的麵前。
“陳伯伯,你這是乾嘛啊?”張曉柔眼看著這情況越來越糟,便直接大喊了起來,並且直接走過來擋在了我的麵前。
“小姐,還請你讓開。
”保鏢說道。
“如果我不讓呢?”
張曉柔就攔在我的身前,一步都冇有往後退。
“不讓那就連同她一起收拾就好了,反正她也不是張家的人。
”
一陣令人噁心的女聲從門外的走廊傳來,循聲看去,是一個頭戴黑色禮帽的婦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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