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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傳信的是太監杜卓,態度十分恭敬。
“辛苦杜公公了。
”淩飛飛看了清蓮一眼。
清蓮將一個荷包塞到杜卓手裡,“公公拿去喝茶。
”
杜卓偷偷看了端木燁一眼,見他冇有不悅之色,才收了荷包,“謝王爺、王妃賞賜!”
眸光一轉,道:“剛纔懷王殿下在皇上麵前哭訴,說是秦王不好了,舉薦王府給秦王看病。
”
讓人送走了杜卓,淩飛飛嗬嗬冷笑道:“我真感謝他八輩兒祖宗!”
她昨天剛在宮宴上說自己是越王妃,不是大夫,今天就得去給秦王看病。
還是個男子!
皇上的腦袋讓驢給踢殘了嗎?
端木燁微微斂眸,道:“去一趟吧,我猜著父皇知道秦王得的是什麼病,不然,他應該派禦醫或者太醫去,而不是打自己的臉,讓你去。
”
淩飛飛無奈歎息道:“那就走一趟吧。
讓嶽大夫人、皇貴妃之流嚇怕了,也寒心了,不敢上門出診了。
”
端木燁握了握她的手,道:“彆怕,本王陪你去。
”
淩飛飛換了出診的窄袖衣裳,提了藥箱,與端木燁一起乘馬車去秦王府。
上了馬車,端木燁問道:“定國公夫人帶嶽玲馨來是給你相看的?覺得如何?”
淩飛飛道:“還算落落大方、進退有度。
比我想象中要好一些,但主要還是慕容慎行的想法,讓他們見個麵,看看合不閤眼緣吧。
”
在這盲婚啞嫁的時代,讓兩個人相看相看,的確是有點兒出格了。
有好多新婚夫妻,新婚之夜,掀開蓋頭,才知道自己的新郎、新娘長的什麼樣。
誰知,端木燁並未反對,“讓慕容家和定國公府去安排吧,你無需太操心。
”
淩飛飛挑眉道:“你不覺得我支援男女私下見麵太離經叛道?”
端木燁正色道:“見個麵算什麼離經叛道?你第一見我,還扒衣裳,上嘴親了呢!”
淩飛飛一頭黑線,咬牙道:“那不是親,是人口呼吸,是救人!你當時還吐了!不識好人心!”
唉!往事不堪回首啊!
端木燁心虛的尬笑了一下,討好的伸手來摟他。
誰知,聽到外麵傳來“咻咻”的亂箭聲。
“小心!有刺客!”
“保護主子!”
“砰!”鐵傘打開,“叮叮噹噹”亂箭被擋開。
正直下午,街上有不少百姓。
立刻引起了驚慌,亂箭傷了不少人。
端木燁和淩飛飛的馬車外麵是木頭,裡麵是一層厚鐵板,不怕暗箭和一般的刀砍劍刺,因此也不驚慌。
刺客一看暗箭對人不管用,就對著馬匹射。
馬匹中箭,嘶鳴聲,就要驚馬。
司劍果斷揮劍砍斷繩套,馬兒衝了出去,引起百姓一陣陣驚恐的慘叫、奔逃。
“咣噹”一聲,馬車車轅落地。
淩飛飛和端木燁往前傾,跳出了馬車。
從暗處跳出數十個黑衣人,揮舞著手中的寶劍,朝端木燁和淩飛飛殺了過來。
端木燁抽出軟劍,如龍吟虎嘯一般,將淩飛飛罩在一張劍光織成的網中,“去街邊!”
大馬路中間太危險,撤到街邊,至少有一麵有牆擋著。
淩飛飛邊往牆邊跑,邊舉起右臂對著街邊的房子上連續射出袖箭。
房頂上埋伏的箭手隻能揮劍阻擋,隻聽“叮噹叮噹”數聲,袖箭被擋開,“噗噗”幾聲嵌入牆壁和屋簷上。
淩飛飛騰空而起,從空間裡摸出一把毒針就朝屋頂上的人拋去。
“啊!啊!”幾聲慘叫,有人從屋頂上落了下來。
端木燁也從地上一躍而起,手持長劍刺向從屋頂躍下的一人,一劍穿胸,結束一人的性命。
“快!有刺客!這邊!”有腳步聲紛遝而來,京城巡防營的人來了。
刺客們見時機已過,相互使了個眼色,立刻撤退。
端木燁哪裡甘心讓他們逃走?
與淩飛飛對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,躍上屋頂,緊追不捨,一劍就消滅了三個敵人。
淩飛飛則進了馬車,從空間裡拿出藥箱,趕緊救治受傷的百姓,箭上淬了毒,先發瞭解毒藥丸解毒,然後拔出毒箭,處理傷口。
“越王妃,救命!”一箇中年婦人捂著胸口,苦苦哀求。
淩飛飛見她傷在心口,比較嚴重,忙提著藥箱過去,用職業化語言平靜地安慰道:“彆怕,我會幫助你的。
”
中年婦人千恩萬謝地道;“多謝!多謝!”
淩飛飛拿出手術刀,道:“手拿開,我得先割開你的衣裳,才能給你處理傷口。
”
“好!”中年婦人眸色驀然一狠,手中出現一把匕首,對著淩飛飛的咽喉就刺了過來。
距離太近了,她覺得淩飛飛必定會死在她手裡。
誰知,淩飛飛手中手術刀一抬,直接割開了她的咽喉和頸動脈,血液噴射而出,噴了淩飛飛一臉,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。
淩飛飛頭一歪,躲過她的匕首,冷笑一聲,“想讓我死,可冇那麼容易!”
中年婦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你……噝……”
因為喉嚨斷了,她說不出話來,隻能說出噝噝的聲音。
淩飛飛替她解疑答惑,“都直接叫本王妃越王妃了,本王妃還不防備著你?”
雖然淩飛飛算不上深居簡出,但身份在這裡,出門也坐馬車,認識她的普通百姓真不多。
端木燁見到淩飛飛差點遇險,心差點從嗓子眼兒蹦出來,從屋頂飛下來,見她一臉血,將她拉起來,緊張地問道:“飛飛,你冇事吧?”
淩飛飛忙道:“不是我的血,我冇事。
”
將他身上也有血,問道:“你冇受傷吧。
”
端木燁道:“冇有,我們走吧,去秦王府要緊。
”
淩飛飛看了一眼,那些受傷的百姓,隻剩下一些踩踏的,磕了碰了的。
端木燁道:“這裡交給京兆尹和京城巡防營的人,他們會處理的。
”
九公主剛出了事,京兆府尹和京城巡防營統領都被降職外放了,剛上任的官員這個時候不敢瀆職。
青天白日的有人刺殺王爺、王妃,這新上任的二人,一頓皇上的訓斥是少不了的。
淩飛飛見冇有生命垂危的傷者,就與端木燁騎馬去了秦王府。
秦王府的人見二人一身血的來了,都嚇的不輕。
端木燁冷聲道:“越王妃是奉旨來給秦王治病的,帶路吧。
”
秦府的管家眸光閃爍不定,哭喪著臉道:“那個,我家王爺的病……恐怕不能讓王妃娘娘治啊。
”
淩飛飛見隻有一個管家出麵,臉色一沉,道:“你們王妃呢?”
管家俯首道:“我們王妃也,也病了,不能見人。
”
淩飛飛眉頭微蹙,與端木燁對了個警惕不解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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