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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國公夫人和嶽大夫人從宮裡出來,臉色都十分難看。
門口的婆子上前扶住老太太,道:“老夫人,大夫人,國公爺和大老爺在正院等您們的。
”
婆媳二人對視了一眼,坐上小轎子,去了正院。
老定國公、嶽成棟和嶽家的其他成年子孫都等著,氣氛十分凝重。
定國公夫人和嶽大夫人進來,先落了座,下人上了茶。
定國公夫人優雅地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杯,才歎息一聲,道:“皇後的意思,確實是要封玲玉為太子妃!”
“不可能!”定國公一拍桌子,桌子上的茶盞被震的跳了跳。
嶽大夫人眸光閃了閃,道:“可玲玉被太子**的救出來,還帶進了太子府,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,這讓她怎麼活?”
定國公瞪了她一眼,他一個做公公的,不能訓斥兒媳婦,但可以訓斥兒子。
對著嶽成棟怒道:“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!不是讓你們看好她嗎?竟然偷偷出去送越王出征。
還出了這樣的事,與太子有了肌膚之親!
她還有婚約在身,定國公府的臉都讓她給丟儘了!以後定國公府的女兒們要如何說親?”
嶽成棟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,被老爹罵,也得乖乖受著。
“父親教訓的是,兒子知錯!”
嶽大夫人不愛聽了,紅著臉,小聲道:“父親,外人並不知道玲玉是出現在那裡是去送越王出征的。
不會影響定國公府的名譽!
太子救了她,不知道她的身份,她又昏迷著,才帶入太子府救治。
是太子處事不周,這與玲玉有何乾?”
她說的有些心虛,聲音越來越小,但也表達清楚自己的不滿。
定國公夫人沉聲道:“事情怕是不會這般簡單!皇後口口聲聲說是要為玲玉負責,但願玲玉未婚夫那邊會不介意此事,婚事照常進行。
”
定國公給了定國公夫人一個讚賞的眼神,道:“對!”
轉頭對嶽成棟道:“你與那邊聯絡一下,讓他們頂住壓力!玲玉絕對不能做太子妃!
我們已經與越王妃脫不開乾係,不能做腳踏兩隻船的事!”
嶽大夫人眸光閃了閃,委屈的落淚道:“那玲玉怎麼辦?以前她心儀越王,定國公家的女兒不能為妾,隨便給她找了個人低嫁。
現在,太子壞了她的清白,讓她做正妃,為何不行?她可是嶽家正經的嫡出孫女,難道還不如一個義孫女嗎?”
嶽玲玉為了端木燁自殺數次,臥病在床差點死了,她這做母親的心疼,但家規在,她就不說什麼了。
但是現在,為什麼還要讓嶽玲玉受這般委屈?
定國公看了嶽成棟一眼,讓他跟自己的媳婦講道理。
嶽成棟沉聲道:“你要一女定兩家嗎?”
“可是……嗚嗚……”嶽大夫人兩難的哭了起來,“我那可憐的女兒啊,怎麼這般的命苦!”
這時候,有小廝來報,“國公爺,大爺,李副將求見。
”
眾人臉色一沉,嶽玲玉的未婚夫就是李副將的兒子。
這是退親來了!
可是,令大家意外的是,與嶽玲玉訂婚的那小子騎馬蹴鞠的時候墜馬死了!
人都死了,婚事自然就自動取消了。
等送走了人,大廳內的氣氛更加凝重了。
定國公沉聲道:“是不是太子做的?還是假死退婚?”
“唉!”嶽成棟長長歎了口氣,“不管怎麼樣,李副將也是受害者。
”
任誰也不敢娶太子碰了的女人啊。
何況,有心人一想,也能猜到這說不定是太子故意設的局。
嶽大夫人抽泣的道:“這可怎麼辦?死了未婚夫可不是什麼好名聲。
”
定國公歎息一聲,道:“馬上將嶽玲玉送到庵堂,削髮爲尼,就說為死去的未婚夫守節!
等這事過去,改名換姓,遠遠地嫁了。
”
“不要啊!”嶽大夫人一下子就跪在地上,哭喊道:“憑什麼啊?我的女兒做錯什麼了啊?”
定國公沉聲道:“她若是守規矩,不出門,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?”
嶽大夫人哭道:“憑什麼毀了玲玉?這不公平!”
嶽成棟也心疼自己的小女兒,忍著痛心道:“這世上,哪有公平的事!”
嶽大夫人抹了一把眼淚,狠狠地道:“若是讓玲玉去做姑子,我們孃兒倆就吊死算了!”
嶽成棟沉痛地道:“你,你不要胡鬨!這不單單是婚事的問題!”
定國公這個大家長冷聲下了決定,“就這般決定了,馬上將人送走!”
“不好了!不好了!”有婆子急急地跑過來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稟報道:“玲玉小姐投井了!正在打撈!”
“嗷!我的玲玉啊!”嶽大夫人爬起來就往外跑,因為腿軟,卻怎麼也跑不動。
她癱軟在婆子身上,悲愴絕望的喃喃道:“我不活了,不活了!”
然後,兩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嶽成棟已經帶著兒子們跑了出去,張羅人去撈人。
定國公端坐在主位上,眸子裡冷光明明滅滅。
也許,淹死了,倒是個好去處!
轉頭對定國公夫人道:“你給越王府遞帖子,去拜訪一下越王妃,跟她說說這事,不能生了誤會。
”
定國公夫人點頭,吩咐大丫鬟去給淩飛飛送帖子。
可是,大丫鬟回來,稟報說:“越王妃因平妃和側妃的事惱了,留書去追越王去了!”
定國公夫人一驚,道:“竟有此事!這個越王妃,怎麼這般魯莽不顧後果?若是出了事可怎麼辦?”
定國公眸中的精光一閃,沉吟了一下,道:“我覺得不是那麼簡單,那丫頭可不是莽撞衝動的人,說不定去辦彆的事情了。
”
定國公夫人聽了,想想淩飛飛怎麼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,微微點頭,“國公爺所言有理。
”
定國公眯了眯眸子,道:“這個時候,她離開京城也好,免得有人拿她來挾製越王。
”
定國公夫人擔憂的道:“皇上派越王去出征,又將琥珀公主賜婚給他,又讓太子監國,這是捧太子打壓越王嗎?”
“君心難測,不好說。
”定國公端起甜白瓷茶盞喝茶,眸中神色高深莫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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