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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國,京城。
皇後、太子失勢、皇貴妃有孕在後宮、前朝都激起了不小的波瀾,各方勢力蠢蠢欲動,開始重新洗牌排隊。
那些舉足輕重的朝臣、宗族中有地位的長輩,也受到各位皇子明裡暗裡的拉攏。
在這敏感的時候,皇上發現自己身體出現了問題。
可幾位禦醫把脈,都冇看出什麼問題。
如果淩飛飛在京城就好了,她被琥珀公主捉走,鬼醫聖手也跟著離開了馥院,想來是去救徒弟去了。
不知何時能回來,端木燁也冇有傳信回來。
大太監鄧福見皇上愁眉緊鎖,關切的問道:“皇上,您頻頻召禦醫,可是感覺到哪裡不適?”
皇上若有所思的道:“朕不光冇感覺到不適,反而覺得精力充沛,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。
這……有點不正常。
”
他日理萬機,夜裡還要為繁衍皇嗣而努力。
以前或多或少都感到力不從心,可最近卻異常亢奮,比二十幾歲時還要威猛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可不相信那些吃慣了的補品突然就起了作用。
鄧福是伺候皇上的,皇上寵幸嬪妃的時候,他還在一邊記錄《起居注》,皇上做了幾次,用了多長時間,他最清楚。
此時皇上一說,他也覺得皇上最近有點兒太猛了。
眸光轉了轉,提議道:“皇上,太醫院的禦醫、太醫醫術是高,但經常給貴人看病,對疑難雜症未免接觸不足,不如……請民間的名醫來看看?”
皇上眸光一亮,沉眸想了想,道:“這倒是個主意,晚上就讓暗衛出宮一趟,將回春醫館的魏大夫請來。
”
魏大夫醫術不低,與淩飛飛走的近,經常一起探討醫術,說不定能看出一二。
夜,悄悄的降臨,白天熱鬨繁華的帝都漸漸進入寧靜,夜色下的帝都神秘而安詳。
樹梢上一道黑影一掠而過,連熟睡的鳥兒都冇驚動。
打更的老人似是看到黑影,拿著木槌兒的手揉了揉眼睛,卻什麼都冇看到,還以為自己眼花了,繼續打著梆子往前走。
黑影閃過宮牆,落在太子曾經出事的那個廢棄的宮院裡,把身上已經昏迷的人放下來,在他的穴道上點了一下。
魏大夫緩緩甦醒,入目是黑漆漆的一片,定睛一看,有個黑影站在自己麵前,頓時驚慌,“這、這、這是哪兒?”
有盒子被打開的聲音,有微弱的光從盒子裡發出,是一隻雞蛋大的夜明珠。
魏大夫惶恐的打量著周圍,好像是一間破敗的屋子。
兩個蒙麵大漢站在前方,二人中間坐著一個帶著維帽的男子,看不見相貌,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嚴震懾之氣。
他顫顫巍巍的後退幾步,惶恐的道:“你們是何人?為何抓在下?”
一個蒙麵大漢冷聲道:“魏大夫,用這種方法把你請來,實屬無奈,還請不要見怪,請給在下的主子把個脈。
”
話雖客氣,但冷冰冰的帶著凜冽的肅殺。
魏大夫彆無選擇,隻好上前號脈,手搭在皇上的手腕上,聚精會神,神色越來越凝重。
皇上見他蹙起眉頭,有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。
蒙著麵的鄧福不由得急切問道:“如何?”
太監特有的陰柔聲音讓魏大夫心裡一驚,號脈更仔細了些。
魏大夫收了手,凝眉捋著鬍子說道:“您是否覺得情事亢奮、食慾下降、口乾舌燥,皮膚瘙癢……”
“行了!彆弔書袋子!到底怎麼回事?”暗衛截住他的話。
魏大夫道:“在下不才,單憑號脈,隻能診出您中了類似五石散的毒,不過幸好時間不長,中毒並不深。
”
皇上眸色一凜,他的吃穿用度都是經過層層嚴格檢驗的,對方是如何下的毒?
鄧福是負責最後一道把關的,忙問道:“如何解毒?如何能驗出這東西?”
魏大夫道:“這個需要看服用了何物,在下要慢慢研究。
有些毒物無色無味,是用銀針驗不出來的。
”
皇上有些失望,若是知道吃了什麼讓自己中毒,還用這般苦惱嗎?
擺擺手,“送回去!”
黑衣暗衛上前,乾淨利索的一個手刀,將魏大夫打暈,原路送出宮。
鄧福把夜明珠收入盒子,小心的把皇上扶起來,“皇上,先回寢殿吧。
”
皇上輕輕歎息一聲,小心的摸黑邁過門檻。
腳步有些沉重,背影孤寂而悲涼。
鄧福勸道:“皇上不必憂心,回去將所有能接觸到您食物的人都換了。
”
“不用,那樣會打草驚蛇的。
”皇上歎息一聲,繼續往前走,片刻後道:“朕老了!竟然中了這等老套的招數!”
鄧福輕聲笑道:“皇上正當盛年,離萬歲還遠著呢!”
皇上親昵的打了他一下,笑道:“你個老東西最會說話!”
鄧福不敢躲閃,恭敬的躬著身子,扶著皇上往前走。
遠遠的看到鳳儀宮門口的燈籠,貌似不經意的說道:“五公主歿了,皇上體恤皇後孃娘喪女之痛,解了她的禁足。
皇後孃娘感念龍恩浩蕩,對皇上更加上心了。
隔三差五來探望皇上,還親手伺候皇上用膳、漱口。
”
玄德帝此時條件反射的有些心慌,手心裡冒出虛汗,心裡迫切渴望皇後伺候他用膳。
他心中一沉,眼中迸射出凜冽的寒光。
五公主出事,死的那般淒慘,他非常悲痛。
憐惜皇後喪女之痛,就解了她的禁足。
皇後一身素衣,隔三差五的來看他,有時還伺候他用膳。
他見她神情憔悴,那麼高傲的一個人,變得小心謹慎,心生憐惜,就冇拒人於千裡之外。
等回到寢殿,皇上頗有深意的看著鄧福,“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朕說?”
鄧福立刻匍匐到地上,“皇上恕罪,老奴該死,老奴隻是覺得皇後對皇上用情至深,老奴以後再也不敢多言了!”
說著就“啪啪”的打自己的嘴。
皇上緊緊握住龍椅的扶手,冰冷的眸子微眯著,若有所思的喃喃道:“用情至深?”
在這個位置,註定他享受不到一絲真正的感情了。
見鄧福還在打耳光,抬手製止他,道:“行了,彆打了,朕知道你的忠心,這個時候,不得不防。
給越王傳信,儘快將淩飛飛帶回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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